我叫李邦英,今年95岁了。我吧,起4岁没有爸爸,6岁没有娘,我的三姐四姐都在这儿,俺姐带我把我带成人。
蒲包手艺人 李邦英:编蒲包这就跟俺姐的老婆婆,跟她学的。根本俺这儿是有名的蒲包之乡。我那才七八岁。快打90年了。
以前都上土山卖,卖这留干什么?卖给人家做豆腐,以前人有开店的、坐铺的,卖给人家留盛东西,以前哪有兴口袋?都兴包。那会年头不好,又不上哪打工,全指打包生活。先割蒲,上河里去割,割蒲来家晒干了,再在碌子上轧,不轧那不挺硬没法打嘛,不合眼。起好底子,起好底子再打帮,帮打好了再锁,锁好了再剪。该打扇子打扇子,该打包打包。
蒲包手艺人 李邦英:现在我打包,闺女也不叫,儿子也不叫,说你那么大年纪打什么。我就觉得,能打两个包多运动,多吃两个饭,我多活两天。光那个鸡腿,我吃有1千块钱一年。
多活两天儿女不也幸福吗?你天天有病儿女可难为?各家都有子孙后代。我这就是耳也不聋眼也不花。我现在也能认针,我也能做活,还能套衣裳。
蒲包手艺人 李邦英:我说这共产党的钱,我这一辈子没使完,我还得想看花花世界,我这样想的。
李阳 梁潇